啪搭啪搭!
肉體交纏的撞擊聲在隔壁房間狂暴著,女人的浪叫,精液和著汗液的味道在房間內瀰漫著。
啪搭啪搭!
啪搭啪搭!
我能聽見牆壁的震撼!
「幹!」
日本人都是這樣嗎?
我不該住在這家飯店的。
飯店?
不如說是民宿吧。
貫徹日本A片發源的名義,一對情侶在隔壁房慶祝著情人節。
我拿著明天開會的資料整理著,卻必須忍受著慾望在我腦門衝刺。
「大力點!大力點!」
他媽的!!
我把音響開到最大,把冷氣開到最大,希望能夠把隔壁的槍淋彈雨聲降到最低,最好能夠完全隔絕,但我顯然在自欺欺人......。
「阿~~~阿~~!就是那裡...大力點....」啪搭啪搭!
把頭探出房門,
恰好,住在隔壁的房客也站在門邊看著。
「你也受不了了對吧。」我向他點頭示意。
「民宿隔音設備不好。」他報我以苦笑。
我們各自回到房間。
是妒忌心使然?
因為女友不跟我做愛?
一邊收拾著開會報告,一邊思考這個問題。
晚上10點實在是個好時間,適當的疲憊和睡意反而能夠促進人天馬行空的能力。
右手邊的,是人與人之間最放肆互動,從激烈的撞擊聲就可以聽出戰況激烈。
而左手邊的,卻是讓我感到訝異的寂靜。
左手邊的房客,是一個看起來斯文的上班族。
全身西裝浮貼的線條,公事包的重量,在在顯示出他是一個平凡到底的上班族。
但,人不能以偏蓋全,就拿隔壁那對還在努力的情侶來說吧!
從他們釋放彼此的聲音可以知道,一公升的眼淚那種劇情在他們身上絕不會發生,
但是我可以聞到一公升的精液還有性愛滿屋。
而左邊的那個上班族,他是否也有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在這小小的民宿裡,你會說我想太多了!
情侶做愛很平常,而那個上班族說不定跟我一樣只是剛好出差外宿。
或許是工作太累了吧!
我總覺得那個上班族有些古怪......。
「插死我阿!」為什麼音響都開的那麼大聲了我還聽的到?!!!!
算了算了算了!!!
我忿忿的摔上門,鎖了起來,無暇思考那個上班族的事,明天早上還要上班。
我躺在床上,手在棉被裡配合隔壁房間重複而有節奏的進行一個動作。
看著昏黃的燈光,這家民宿設備爛,房客爛,連早上那個叫做花枝的服務員更爛!
要不是惠文要我今晚特地到高中同學的花枝家捧場住一晚,我會在這裡活受罪?
我將擦拭過的衛生紙扔到垃圾桶,哼著披頭四的黃色潛水艇緩緩閉上雙眼......
「阿!阿!~~~~~去了...要去了....阿!!!!」
下次,提醒我千萬別住民宿。
--------------------------------------------------------------------------------
左邊房
高級上班族男人把公事包輕輕的放到民宿那散發霉味的桌上
他腳步優雅而穩健,戴著黑色膠框眼鏡,臉上妝點一抹淺淺的微笑。
一頭整齊的長髮,挑染的藍色瀏海,整體散發出的氣質讓任何人都會喜歡他。
是阿,就像魔法一樣,致命的吸引......。
民宿老闆的女兒‧花枝躺在床上,靜靜的。
他的臉算不上漂亮,但白皙的皮膚卻讓人忍不住想捏他一下。
白皙?
想捏他的慾望?
那是死人的蒼白!
或者說快變成死人的悲哀。
花枝的手在輕輕抽動,兩腿間流著潺潺的小河,在白色的床褥上暈出一灘美麗的紅海。
公事包上
可以看見男人燙金的名字
一個簡短到令人生畏的名字
「銀岳......這是我的名字」銀岳的聲音很輕柔,像是催眠眾生的令人感到舒服。
他打開公事包,看看躺著的花枝,又看看陳列在公事包內的手術刀以及肢解用具。
微笑,微笑,微笑
銀岳的每個細胞都在放大,在為接下來要做的偉大藝術品感到興奮。
無視於隔壁兩間房間的激烈做愛聲以及披頭四的最大音量影響,如果花枝沒死,他會聽到整個房間都是興奮的心跳。
腎上腺素和不知名的身體酵素在銀岳的腦子裡快速交換進行著化學反應。
銀岳坐在床邊,輕輕的撫摸花枝那嫩白的小臉頰。
心跳,呼吸,加速。
在同樣簡陋的房間內,昏黃的燈光罩在手術床上,銀岳的微笑也被興奮感給擠滿。
「Bitch!」他笑了,銀岳舉起花枝的右手,將別在棉被上的大頭針緩慢而有力的插入花枝的食指......。
「阿.....」花枝如同迴光返照一樣的全身亂抖,沙啞的聲音卻依然想大聲的嚎叫。
「還沒呢!」銀岳將大頭針持續壓入花枝的手指,不理會花枝劇烈的反應,花枝死命的想掙脫銀岳,左手卻無力舉起,驚見兩手都有一道不淺不深恰到好處的刀痕,想必切斷了手腳筋。
「阿!!!!!!!!!!!!!!!」依然是無聲的吼叫,左右翻覆著,銀岳已將大頭針刺入到只看見粉紅色的針頭,說錯,針頭已被染成紅色。
花枝的身體在床上抽動著,銀岳滿意的笑了一下,拿起公事包裡的筆記本寫上:
-----------------------------------------------------------------------------------------
藝術日誌
大頭針刺入手指的敏感程度顯然比用刀割還要來的大,宜使用。
-----------------------------------------------------------------------------------------
把筆記本放在書桌上,銀岳舉起手術刀,銀光罩近兩人的眼裡,花枝將永遠放大的瞳孔,銀岳宛若深淵的瞳孔。
第一刀,花枝的眼睛睜大,全身的力氣聚集在兩眼上下眼皮的肌肉以及嘴唇,死命的撐大!
無法尖叫無法掙扎,就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
這一刀的力道劃開花枝那自以為漂亮的老人牌小可愛,在來不及長大的乳房上留紅,血絲輕輕濺上周圍的床單。
花枝的乳房只被割了一刀,這一刀頂多只有三分之一的大小。銀岳又是一個深邃的微笑,用力的扯起花枝的乳房,痛覺像是火焰竄至花枝的大腦,無數個「好痛、痛死了」甚至更高階的痛覺形容詞在花枝的大腦炸開來,花枝身體產生劇烈的痙臠,手腳抽動著。
銀岳隨手將眼中卑微的乳房拋至腦後,然後微笑,又是一個微笑。
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銀岳勃起了,鮮血像是山水畫一般在民宿小房間裡豪邁的潑開。
他興奮,手術刀也興奮,都能感受到受害者求死的慾望。
花枝身體輕輕的顫抖著,因為他沒有能力在做多餘的掙扎,只能努力的瞪大雙眼無聲嘶吼著。
銀岳每一刀力道皆帶來足夠的劇痛,卻又不致死,銀岳興奮,那已經不是微笑了......
那還是人的表情嗎?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銀岳滿意的躺在這個名為「耶穌的枕床」上,花枝的肌肉組織外翻,碎肉星羅棋布在整座床上,床單是混合鮮血的皮膚色。
花枝的人頭被銀岳躺在床上來個漂亮的大號三分球投入垃圾桶,瞪大的眼神積鬱著不甘與痛苦。
銀岳在筆記本上記下:
-----------------------------------------------------------------------------------------
藝術日誌
作品名稱:耶穌的枕床
作品完成度:百分之百
善後難易度:易
-----------------------------------------------------------------------------------------
「這次應該會破一個禮拜的頭條吧......。」銀岳走入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喃喃自語著,臉上詭異的微笑仍在,氣質依舊迷人,扣掉渾身鮮血的話。
一個小時過後,銀岳將所有的善後工作處理好,整間房間看起來跟原本的泛黃頹敗的民宿一樣,除了那座床還有垃圾桶內容物.....。
銀岳打開手機的MP3撥放系統,趴在書桌上,跟著那熟悉的旋律一起哼著.......
「We all live in our yellow submarine, Yellow submarine, Yellow submarine........」
小小民宿裡二樓的三間房間,右邊房依舊響盪著男歡女愛的小孩製作大典,中間房回響抗議右邊房的輕快旋律,左邊房則傳來與中間房相同旋律但卻細微的歌聲。
憂閉恐懼症,就存在小小與世界隔閡的房間裡........
「這只是開始........」銀岳趴在書桌前喃喃自語,依舊戴著深邃的微笑.......